有多少作者，在像安徒生一样探索“纸”与故事的关系？丨国际儿童图书日
2023-04-02
4月2日是童话大师汉斯·克里斯汀·安徒生(Hans Christian Andersen，1805年4月2日－1875年8月4日)的诞辰日。1967年，国际儿童读物联盟（IBBY）把这一天定为“国际儿童图书日”（International Children's Book Day）。国际儿童读物联盟目前有81个国家分会，每年选定一个国家分会主办“国际儿童图书日”，邀请来自主办国的作家和画家为全世界儿童创作主题宣传语和海报。2023年的“国际儿童图书日”由希腊主办，以“我是书，等你读”的宣传语向全世界的孩子推广阅读。
2023年国际阅读日海报。
除了是一位童话大师，安徒生还是一位剪纸艺术家。据说，他像随身带笔一样带着剪刀，经常一面剪、一面即兴讲述幻想童话故事。当故事讲完时，他的剪纸作品也刚好完成。安徒生神秘地展开剪纸——图样正是他刚刚讲完的故事。
《安徒生剪影》，林桦 著，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5年3月版。
在当下的绘本中，也有许多创作者乐于思考如何利用纸张本身的变幻，讲述出人意料的故事。这样的绘本大多以洞洞书、翻翻书的形式出现。所谓洞洞书，是指作者在绘本页面上“挖洞”，从而让读者透过形状各异的洞，看到下一页的一部分内容。翻翻书则是在页面上贴了不同形状的纸片，翻开就能看见与表面不同的内容。这两种形式的绘本展现了瑰丽想象、巧妙的幽默与强烈的原创探索欲，值得读者阅读。
在本期主题书单中，我们从众多出版品牌中挑选了有新意和代表性的洞洞书与翻翻书，分享给读者。希望能带来些许惊喜和快乐——正如安徒生那句被人铭记的质朴的话一样：“仅仅活着是不够的，还需要有阳光、自由，和一点花的芬芳。”
01《约瑟夫有件旧外套》
《约瑟夫有件旧外套》，［美］西姆斯·塔贝克 著，方素珍 译，启发文化出品，河北教育出版社，2020年2月版。
这是一本塔贝克创作于1999年的洞洞书。《约瑟夫有件旧外套》讲述了一个关于惜物并不断创造的故事。故事很简单，约瑟夫有件旧外套，外套破了，他改成夹克，夹克破了改成背心，渐渐地越改越小，最后做成了纽扣，而纽扣也丢了。于是约瑟夫创作了一本书，这本书告诉我们：“你可以无中生有，不断创造出新的东西。”
在画面中，约瑟夫穿着这件格子外套改成的各种物品去市场、在农场劳作、在侄子婚礼上跳舞、参加合唱团、去旅行，兴致勃勃地做了各种各样的事。岁月的流逝让格子料磨损，但在约瑟夫的创造力的守护下，他的格子外套依旧以不同的形式陪伴他，物尽所用。而每翻一页，读者都能通过页面上的洞看到新的物件从旧的物件中诞生——背心从夹克里改出来，围巾又从背心里来。简单中流露着强烈的行动力与诗意。
02《好饿的毛毛虫》
《好饿的毛毛虫》，[美]艾瑞·卡尔 著，郑明进 译，信谊图书出品，明天出版社，2017年8月版。
这本洞洞书是童书大师艾瑞·卡尔的代表作。在这本书中，页面上的洞不再是用来“预告”内容，而是像宇宙中的虫洞一样，连接了页与页之间的“空间”。故事同样很简单，毛毛虫很饿，它星期一吃了苹果，并从自己咬出的洞里钻到了下一天，在星期二吃了两个梨子……到了星期六，它吃了棒棒糖、樱桃派、香肠等很多东西，并感到肚子痛。星期天，他吃了叶子，感觉好多了，然后他结了茧，变成了美丽的蝴蝶。
毛毛虫在越来越多的洞中钻来钻去的样子突破了读者对书页空间的习惯性认知，而毛毛虫意料之外的成长与蜕变也带来了满足感。甚至很多读者还觉得这是一本能让孩子练习数数的绘本。艾瑞·卡尔用洞洞书的形式，在简单中创造了神奇。
03《姆咪、美宝和小美的故事》
《姆咪、美宝和小美的故事》，[芬]托芙·扬松 著，十画 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19年8月版。
这是姆咪创作者、国际安徒生奖得主托芙·扬松在1952年创作的第一本绘本，也是一本洞洞书。姆咪提着牛奶往家赶，遇到了因为找不到妹妹而哭泣的美宝，姆咪和美宝在罐头盒里找、在山洞里找、被吸进吸尘器、撕开页面逃出去……当然，他们一定会找到妹妹并回到家。
托芙·扬松在她的第一本绘本中通过页面的剪裁，进行了大量的创作试验。在每一次翻页前，她都邀请读者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并告诉读者“决定权在你手里”。而在封底，也有一个小小的洞，美宝问：“我们只能住在这本书里了，为什么呀？”在故事开头丢失的小美说：“因为我们太大了！！！”
04《黄色的……是蝴蝶！》
《黄色的……是蝴蝶！》，［日］五味太郎 著，猿渡静子 译，爱心树童书出品，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2018年10月版。
这是日本绘本大师五味太郎创作的洞洞书，全书的镂空洞洞都是蝴蝶的形状。小男孩拿着捕虫网出门捉蝴蝶，蝴蝶形状的洞洞让很多东西都看起来像蝴蝶，但每次翻页后，他捉到的不是小鸡就是路口的黄灯。他一次次捉，一次次失败，失败挑战了他的认知——黄色的、看起来像蝴蝶的真的是蝴蝶吗？
小男孩努力了很多次，几乎坚持到了最后。到故事的结尾，小男孩坐在窗前的桌子上吃饭，窗外好像飞过了黄色、蝴蝶形状的东西，小男孩对自己说：“绝对不是蝴蝶。”窗外的蝴蝶翩翩飞走。
05《山猫服饰店》
《山猫服饰店》，［日］木村裕一 著，信谊编辑部 译，明天出版社，2015年5月版。
这是一本通过剪裁部分页面形状，给小动物们变装的翻翻书。动物村里有一家山猫服饰店，浣熊小姐来买和朋友聚会的衣服、猪先生来买木工服、小猴子来买舞台装……山猫小姐让每一位都试上了合适的衣服，大家都完美地完成了各自要做的事情，山猫小姐也度过了满足的一天。
这种通过剪裁页面形状，实现左右翻页呈现不同内容的翻翻书叫“轧型翻翻书”。是一种互动性极强的翻翻书形式，很适合在低幼绘本中使用。
06《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法]克洛蒂尔德·佩兰 著，王大智 译，奇想国童书出品，海豚出版社，2019年8月版。
这是法国纸艺童书设计师佩兰创作的翻翻立体书。这是一本可以给孩子带来“奇异的梦”的精巧作品。全书挑选了大灰狼、巨魔、女巫，三个经典童话中的反派角色，用立体翻翻书的形式，让读者一层一层揭开他们的秘密。女巫可以很丑陋，也可以很美艳，可以穿黑袍，也可以穿着华丽的衣衫，而在裙子下，藏着关着小孩子的笼子。当你以为已经翻完了这些恶人身上的秘密时，会发现还有别的巧妙机关。
可能写童话的安徒生看到这本书，也会兴致勃勃地研究一晚上吧。
07《小老鼠的恐惧的大书》
《小老鼠的恐惧的大书》，[英]埃米莉·格雷维特 著，21世纪出版社，2014年7月版。
这是英国图画书作者埃米莉·格雷维特创作的翻翻书。故事是关于一只什么都害怕的小老鼠，它在笔记本上记录了许多自己的恐惧：怕高、怕黑、怕狗和猫、怕迷路……那么小老鼠如何克服恐惧呢？因为它发现有人怕老鼠！
作者在书页上贴了可以翻阅的笔记本、可以打开的“恐怖岛”地图、折叠的报纸，还将书页剪裁成被小老鼠啃咬过的形状。这本书为她赢得了2008年凯特·格林纳威奖。
08《幸福街》
《幸福街》，[英] 凯特·辛德雷 著，海豚传媒 编，[英] 凯特·辛德雷 绘，小棠 译，少年儿童出版社，2023年3月版。
这是一套翻翻纸板书，讲述了发生在幸福街上的四个故事。每一页都有可以打开的门，有的是衣柜的门、有的是商店的门，而故事的线索就藏在其中。